Wednesday, July 7, 2010

夏天

最近读了好几本书。《傅雷家书》、杨绛的《洗澡》、林语堂的《中国人》(My country, my people的中译本)。这几位都是学惯中西的大家。


傅雷精通法文英文,翻译了很多法国名著,又熟知西方文艺史。他给傅聪的很多信谈论他对莫扎特、萧邦、舒伯特等的理解,谈论他对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的比较,他对罗马精神和魏晋风骨的向往。这些知识对我像是扫盲,读起来很有趣味。他的文字非常细致,就像他为人一样。后来上网查到他在文革刚开始时因被诬陷反党反中央而自缢身亡,我觉得非常惋惜。


《洗澡》的文字风格是杨绛惯有而独特的那种清淡、风趣。我很欣赏她的这种风格,无论再深刻、风趣或悲伤的事,她都是那么清淡的调子,你却不会不体会到那些情绪。傅雷给傅聪的信中曾提到,这些东西(指一些轻巧的外文著作)要靠你必姨她们那一套。“必姨”,是杨绛的妹妹杨必;“她们”可能也包括杨绛。我对历史了解的太少,没想到新中国对知识分子的扭曲从五一年三反就开始了。


林语堂就更不必说了。单从他用英文写了《中国人》这本全球畅销书来说,就知道他的水平了。他六七十年前写的讨论中国人本性的书至今仍无人能超越。这得益于他对中国文化的深刻阅读和理解及他采用的比较文化的方法。他在台北的故居也是我喜欢的一种样子,四合院布局,白墙青瓦,石子路,竹子,简单明了、赏心悦目。


最近的日子就是在这样读书上班,时而躁动、时而闲散的节奏下度过。拿到了驾照。车窗被砸。学会了仰泳(back stroke):我只能背朝天才能浮起来。参加了游行。想起去年这个时间的种种。原计划夏天回北京学德语没有实现,老板不同意走,机票也贵的要命。有时神经质地担心将来,有时什么都不想只是看书。好的一点是,自己的耐心似乎比以前好了一些,尽量不把自己的烦恼殃及或映射到T或其他人。


No comments: